“稼祥 你到底打不打算给自己办一件终身大事” 1938年9月延安夜色深沉 毛泽东放下水杯望着对面沉默的 这一声调侃把窑洞里的静谧搅得活络起来配资实盘证券配资门户
王稼祥出生于1906年 在苏联学军事政治 八年前的负伤让他至今走路带着微微跛 但脑子极快 见惯了枪林弹雨 后来他的名字同“遵义会议关键一票”一起被传诵 然而在爱情面前 他并不见长
回到时间轴的起点 1930年底他辗转欧洲潜回上海 1931年春他与任弼时等受命赴中央苏区 正是这趟南下车程 将他与毛泽东放在同一棋盘 兵锋相见却惺惺相惜 互为倚重 宁都会议的那番力排众议 把毛泽东稳住在军事指挥席位 也让两人结成特殊的信赖关系
对比战场的果决 伤口里的钢片却成了挥之不去的提醒 瑞金那台八小时手术没取出弹片 使王稼祥注定与医院有剪不断的缘分 长征途中他靠意志走完两万五千里 进入陕北后身体每况愈下 这为一段姻缘留下伏笔
1938年夏天 苏德战争尚未爆发 中共中央在延安召开六届六中全会 会后一次简朴的会餐 毛泽东领着几位同志步出餐厅 山风一吹灯火摇曳 他忽然招手 “小朱 过来” 站在队列中的外科大夫朱仲丽快步敬礼 目光炯然 她就是毛泽东口中的“小老乡” 当时刚满二十六岁 毕业于湘雅医学院 进延安才几个月
许多人只记得她是主席的保健医生 却未必清楚两人早在湖南相识 朱氏家风开放 家学根基深厚 她父亲朱剑凡与青年毛泽东共同倡办女学 提倡新学制 拿今天的话说就是“老革命加老教师” 因此毛泽东见到朱仲丽常带几分长辈式的关心 也正因如此 他早早打起“红娘”念头
朱仲丽对毛泽东的首要任务是治疗肩周炎 白天手术 夜里常被派去替主席推拿或敦促散步 她专业认真 用药用理并不含糊 比例剂量严格到“半支樟脑醇也不能多” 毛泽东一向豪爽 但在这位细妹子面前配合得很 他说 跳舞的确能疏通经络 还能让同志们放松 于是窑洞外常能看到主席迈着并不算优雅的舞步 带动几名警卫员亦步亦趋
王稼祥那时主管总政治部 办公室离边区医院不远 偶尔在山路上会碰见背药箱的朱仲丽 他敬她的医术 也赏她的干练 却迟迟不开口 懂他的人都知道 他对情感过于谨慎 担心影响工作 更担心自己的旧伤牵累别人
长夜对话后 毛泽东没再劝 直接出招 “想正经提亲 就去找” 话一出口 王稼祥愣了几秒 他知道萧劲光是边区留守兵团司令 更知道萧的夫人朱仲芷正是朱仲丽的大姐 于是他写下一封语气看似平淡实际暗藏玄机的信 请萧司令“支援两匹小蒙古马 并请姨妹子一叙”
萧劲光阅后会心一笑 把信递给朱仲丽 “王主任请你去坐坐” 朱仲丽爽快答应 不带丝毫矜持 第二天下午 她与姐姐同去总政治部 不巧事务纷至沓来 王稼祥忙到无法抽身 她耐心等了半小时 自觉告辞 临别只说一句 “主任 改日再聊”
这种分寸感恰好击中王稼祥内心软肋 他连忙再约 两人几次交谈 话题从流行医学方法跳到西欧社会运动 又谈到中央苏区新编战地救护条例 朱仲丽发现 眼前这位外表沉静的领导在军事理论上比不少前线将领还尖锐 而王稼祥则被她严谨而灵活的医者思维折服
1939年元旦 中央党校短假 朱仲丽推门而入 报告自己已转为正式党员 王稼祥握手时轻声一句 恭喜 说完就沉默了 数秒后他抬头 问能否在正月十五成婚 朱仲丽仅笑而点头 外间鞭炮声恰巧响起 被山谷回音衬得格外热闹
婚礼办在延安城北的窑洞 3月5日 农历上写元宵 按边区惯例 新人吃完象征长久的油香便忙着分糖石给孩子们 毛泽东到场 后来回忆道 “稼祥从枪口里捡过命 如今总算把日子安顿下来了”
然而安顿并不意味着轻省 1940年春 朱仲丽怀孕 加之物资匮乏 她出现严重妊娠呕吐 进水即吐 被迫靠静脉补液维生 作为医生 她明白持续脱水的后果 甚至主动提出人工流产 王稼祥表情沉重 却很快一句“听医生安排”把决定权还给她 手术那夜灯光昏黄 之后高烧不退 她以专业敏感推断为败血症 幸而抢救及时捡回生命 却埋下日后不孕的结局
1941年再发急性阑尾炎 在手术台上她让同事顺便结扎输卵管 同行诧异 她轻描淡写 “多省后顾之忧” 王稼祥被通知签字 仅答三个字 “照她办” 他俩把对后代的渴望压缩到一句“若无其事” 把更多精力投入延安整风与兵员政治教育
抗日战争末期 王稼祥赴苏联任驻莫斯科代表 没带妻子 因为安全与医疗条件双重考虑 失之交臂六年 期间通信不畅 朱仲丽转战晋察冀 前后完成上千例战地救护 直到1946年底在哈尔滨重逢 当时东北局轮训医生 她提着药箱在站台上等车 王稼祥一眼认出 那一刻宛如延安窑洞的灯又被重新点燃
1955年授衔典礼上 王稼祥坐在主席台 政协礼堂庄重而热烈 合影时有人问他怎未带孩子来 他笑笑 “家里就我们俩 都在岗位 不耽误” 身旁的朱仲丽穿白大褂 仍然管着中央保健科 她把药箱放在椅脚 顺手替丈夫理了理军装衣领 动作平淡却显分外默契
1961年王稼祥因病调养 转入中央文献翻译委员会 他主持将一批苏联经典译介为中文 朱仲丽则负责中南海保健室的建设 两人生活极简 家里唯一奢侈品是一架老式留声机 晚饭之后常听列宁格勒交响曲 然后讨论文件 讨论临床数据 偶尔也聊当年井冈山的对联 朱仲丽说 你与泽东同志相识于火线 也算“敌进我退 敌退我进” 王稼祥哈哈一笑 “这回是病进我退 可终究没退场”
他们确无子嗣 但在医护和翻译领域各自带出大批后进 老同志们说 这对政治家与医生的组合 用了另一种方式留下传承
1974年 王稼祥病逝八宝山 朱仲丽站在灵车旁 没哭出声 只是抚着那条曾陪他走过长征的拐杖 低声自语 “走得远了 就别回头了”
多年后 当人们提到延安时常想到窑洞舞会 想到夜读马列的身影 却容易忽略一个简单场景 1938年秋夜 窑洞内一杯温水 一句半带笑意的问话 以及随之而来的那封“借马兼邀姨妹”的信 这一切让历史的宏大叙事里多了些市井烟火 也让枪火味最浓的岁月多了一段人情味极重的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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